姜渔是在万念俱灰下, 怀胎嫁给他这个没心的风流浪子的。
除了他们夫妻二人,无人再知晓懿德伯府世子并非齐家的种。
齐枞揉在美人腰上的力道始终没有加重, 多少有点敷衍,似习惯流连花丛,又不喜爱丛中一片花草。
清倌人不再扭捏,垫脚在老者鼻端吹一口香气,夹杂酒气。
齐枞笑了笑,刚要抱住她,却觉心口一沉。
一把在月色下泛起冷光的匕首,直抵在他的心口,刀尖刺入寸余。
而齐枞紧紧扼住女子的手腕,笑意更甚,有着不属于年迈之人的邪佞和佻达,一点点将清倌人的手臂对折。
“啊!”清倌人惨叫,目光由温顺变得凌厉,“齐枞,你去死吧!”
随着一声怪异的口哨响起,巷子两侧墙头内涌出大批带刀的黑衣人,齐枞甚至听到刀尖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路面发出摩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