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熬着,任凭胳膊酸麻的失去了知觉,苏韵卿看着外间的天色,循着月亮的方位估算着不得不离去的时辰。
眼见东方的鱼肚白缓缓升腾,苏韵卿这才极尽轻柔缓慢的将手指缩了回来,自来时的窗子处原路折返,将自己藏于严丝合缝的木桶中,随着厨房废料一道运送出府。
再次踏上宋知芮的马车,她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三页纸。苏韵卿留了个心眼,将纸张上的名录悉数默记于心,有备无患。
“阿嚏!”鼻腔一酸,她赶忙抬袖捂住,身子却还是抖了抖。
一身湿冷的衣服穿了许久,到底是受了寒凉。
“一夜未合眼吧,眼底皆是乌青。”宋知芮抬眼打量着她,“差事办的好,今日告假歇着吧,不然这时辰,你也赶不上当值。回去喝碗参汤补补,免得被朝臣看出异样,平生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