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燕羽衣尚能保持理智,让自己有判断的能力。但从少年告诉他无法目视之后,他用力在精神垒起的壁垒逐渐崩塌,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同被关在幽室的小孩们,在少年往返第五次的时候,开始陆陆续续地被带离。摆在角落的铁笼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装进铁笼,像个最原始的困兽,无论如何冲撞,那片狭小的活动空间内,被伤害的只有自己。
黑暗与压力的双重摧残下,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哭了,只是痴痴傻傻地呆坐在那,双目空洞地盯着燕羽衣,偶尔还会冲他咧嘴笑。
燕羽衣掉眼泪的次数越来越多,从安慰少年,逐渐转为贴着少年,或者握着他的手才能睡着。
至少他早晨醒来,还能判断少年死了没有,或者说……
他希望少年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