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莳:“?”
沈缇道:“我明知道你最后一句就是哄我的,可还是喜欢听。又想到陛下难道就不辨忠奸吗?不过是有自己的喜恶,有自己的所求罢了。”
殷莳道:“所以你们这些人,写闺怨诗写得比真正的闺阁女子还好。”
沈缇自然明白这嘲讽的。只呼出一口气,道:“幸好我还年轻。”
皇帝如今,正应了“晚年昏聩”四个字,许多人已经选择了明哲保身。
朝堂上死气沉沉,又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沈缇这样本该一腔热血的年轻人赶上这种时候入仕,必然是郁郁的。
沈缇再去冯洛仪那里,自然便看到了雪芽。
原本屋里只有照香和月梢伺候的,忽然多出来一个雪芽,太扎眼了。
冯洛仪终究还是将他当成了那样的男人。
沈缇发现自己竟然也没什么失望。
细细回想起来,他和冯洛仪从来也没有真正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