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雪白丝帕上的殷红,瞬间灼伤了顾封的眼睛。
他那颗被酒精、玩乐和无尽宠爱养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头一次,尝到了名为“惊慌”的滋味。
林晚的身体软得像一根没有骨头的柳条,顾封根本不敢让她自己走哪怕一步路。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路让开!”
他冲着自己那群同样手足无措的随从大吼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着几分笨拙的生涩,将林晚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也是顾封十九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抱着一个女子。
怀里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团温暖的云,却又因为那挥之不去的药草香和病弱的气息,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易碎感。
她的脸就靠在顾封的胸口,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带来一阵微痒的、陌生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