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明明都好好的,——她非但主动给他斟了酒,接受他给她披上的衣裳,甚至开口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原来不过忍辱负重,要麻痹他,好逃之夭夭。
他知道她一直不肯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已用尽了各种光彩的、不光彩的手段,也始终没法让她有些许动容。
他才知道,原来焐热人心,是那么难,彼时的她,不知付出多少真心,却未必能得到他同等的回报……。至于今时,他的报应来了。
他既望着她记起前生,记起她爱过他的那些时候;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记起前生,便要永远永远地恨他,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他没有来日方长了,便想他所余无几的时光都可以对她好一点——原以为自己能做到宽容大度,可没想到,昨夜里他在涵元殿外徘徊许久不见她回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逃了。
而且是和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