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吃得各个都扶墙回舱里洗漱安歇,程婉蕴喝了酒脸粉红、眼眸水亮,赖在胤礽怀里懒懒地不动弹,胤礽便让碧桃退下,温柔地替她卸了发簪,还极顺手地拿过篦子给她通了一百下的头,又将她梳掉的头发都一根根捡了起来,特意替她用小红绸布包起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对梳落的头发也是不乱丢的。收集起来,回头选个风水吉日,再埋起来了,和换牙齿要抛到屋顶上一样。
程婉蕴见太子爷这样用心,便忍不住凑上去蹭蹭他。如今已进三月了,带毛的大氅她早就不穿了,船上的被褥也换薄了一层,她与太子爷穿着薄薄的寝衣,肌肤相亲。
船本就是微微晃荡的,之前因为海寇那事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负距离接触了,这回借着一点点酒劲,借着晃漾的波涛,程婉蕴又把太子爷背脊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