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放松的肩背肌肉硬挺起来。
“我是想问,你也觉得逃跑耻辱吗?明知打不赢,还留在原地对敌,岂不是白白送死?”
“在边关的时候,家在身后,国在身后,退不了。”
“可好多忍辱负重、反败为胜的历史典故,都是活着才能发生呀。无法战胜恐惧而逃跑,也不应该被苛责。”
俞知光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薛慎的背脊随着艾绒散发的热意,慢慢放松。他阴差阳错娶的妻子,是个心软脾气也软的大家闺秀,不那么循规蹈矩,很多言行都出乎他的意料。
她能够体谅在战场上生出怯意的逃兵,那别的呢?
“俞知光,你在永恩寺,听见姚冰夏那些话……”
“……”
原本打开话匣子的小娘子仿佛又没了兴致,好端端地悬在肾俞穴上的艾绒条,还未到时间,就被挪到另一个地方,“她讲过不会再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