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压抑的吸气声和嘲讽的窃笑,在席恩的耳蜗里回荡不绝。
他不敢去早餐厅。光是想象那些投向他的目光——怜悯的、嘲弄的、幸灾乐祸的——就让他胃里翻江倒海,食欲全无。那些北方人和南方的骑士一定全在议论他。席恩非常确定地认为。
百无聊赖和无处发泄的怒火驱使他走到窗边。奔流城清晨的阳光本是明媚的,落在他眼里却嫌刺目。他的视线随意地掠过环绕城堡的河流,庭院,最终定格在侧方稍远处的靶场。
然后,他看到了。
阿波罗妮娅·雪诺,那个造成他惨状的罪魁祸首。那个前几天还软弱窝囊的受气包,此刻正站在靶场上,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正在生长的自信。而带给她这新面貌的家伙……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布林登·徒利?凯特琳夫人的叔叔,奔流城大捷的头等功臣“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