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司晨梦里都是各种捉襟见肘,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惆怅地搓着额头说,“牺牲的哨兵家属又来要钱了?卖肾的现在是不是还没上班啊?”
警卫卑微摇头,在尚未亮起的天色中低声道:“司站,咱们警卫班被人拿下了。”
“哦,不是要钱就……等等???”
司晨也顾不得冷了,她猛地站起来,军大衣啪嗒落地。
“警卫班被拿下了?被谁拿下了?”
司晨踩着脏兮兮的靴子哗啦推开警卫室大门,就见里边两个哨兵被人用袜子塞了嘴巴捆成一串拴在窗框上;而暖炉旁边蹲了四五个人,都是蓬头垢面一身脏的流浪汉模样,头发黄中带灰,味道十分感人。
领头的那个站起来,他个头高挑,瘦长的马脸上胡茬遍布,虽说身上的破棉袄似乎是从垃圾桶里翻来的,一开口却还是一股雅正端庄的牛津腔。
“好久不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