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恕确实不想继续射箭了,即使有一天能恢复健康应该也是如此。
自从生病以后,他看到弓箭相关的事情,总会被迫想起自己是以何种狼狈落魄的样子离开赛场,把人生中最难看的样子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
这感觉很糟,他已经受够了。
可是很多个夜晚,他仍然会梦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七十米长的射箭赛道上,站在奥运赛场上,拉开手里的弓。
一箭正中十环的时候,梦里的少年会偏过头看向他,舔舔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盛恕从梦中惊醒,看着头顶空荡荡的天花板想,以那样的方式离开赛场,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他长呼出一口气,再次闭上眼。
——
“住在对面的还真是盛恕?”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