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少岁!起来!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可乐从横倒的杯中洒出,黏挂在桌角像是褐色的血。裹在纸包装里的汉堡摔在地上,被践踏四碎,宛如一座遭受爆破的废墟。薯条是战死沙场的守城士兵,七零八落,无一幸终。
他们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迅速离场,像是两只被蜂巢驱逐的蜜蜂。
我心神不宁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攥的薯条浸出油,染得指尖一片黏腻。
同桌的胖女孩儿也围观了全程。她扭过头,自顾自地发出一声刻薄的哼笑。
“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因为没有男孩儿会喜欢肥猪。”她语气中的嘲弄更甚,“但怎么没人问问肥猪的意见?好多男孩儿可连猪都不如。”
我悄悄放下薯条,擦干净手,打算收拾好东西离开。
“啊,我没有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