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云儿隐约明白这话的意思,却不敢深想。
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负心薄幸,种种恶语,皆可用来揣度皇帝当下内心的谋划。
皇帝的意思,约莫是要叫皇后母子分离,更甚者,要废后另立。
孙云儿忍不住急道:“皇上!”她到底没傻到底,还是换了副口气,和缓劝说:“从前,皇后娘娘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长年累月把宫务交在张贵妃手上,如今诞育五皇子,慢慢将养身体,总能养好,到那时,再……”
“不必了,不必了。”皇帝摇头,动作缓慢却坚决,“皇后身子本就羸弱,如今产后血崩,能不能恢复元气还尚未可知,不必等了。”
正殿中并无宫人,所以皇帝这话,说得毫无顾忌。
不过,孙云儿觉得,哪怕是殿中有人,皇帝也用不着顾忌,他毕竟是这天下之主,是九五之尊,向来只有旁人逢迎、奉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