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纸上面,则是一段截然不同的话。字迹明显更潦草了些,涂改也更多了。
“我和父亲并不熟悉。其实我没什么可以写的,我从来也没什么可以写的。现在他其实经常都在家里,只是我变得不再经常待在那里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他和我妈坐在家里,然后弟弟妹妹跑来跑去的画面。
确实,没什么可写的。”
我放下草稿纸那一刻,看着张嘉楠,却看见她也在看我。她发现我的注视,便立即低下头去。
“如果按照改卷文章标准打分,大概不会太高。但是我很喜欢你这样诚实的写作。”我在草稿纸后面用红笔写着评语——不是评语,更像是在和她聊聊,作为她给我这个东西的回应,“要开心。”
我埋头改卷子时间过的也快,差不多快批完卷子的时候,晚自习也快结束了。老师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