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便去寻能将人忘得一干二净的药水!我从此忘了你,再也不要记得你!”
她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子一颤,半晌,回头扯出一个笑来,她说:“如此,也好。”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如此,也好。
她在海笙开放的季节离我远去,熬过了严寒酷暑,熬过了春暖秋凉,熬过了残阳新月,她在海棠败落的季节回来了。
离京时,她意气风发一袭红装,数不尽的恣意潇洒,现如今回来,我却只见三军缟素,先锋官一座牌位于军列最前,金丝楠木的棺材在漫天纷飞的纸钱中缓缓而来。
我立于长公主府门前,只觉得自己眼眶发酸,先锋官缓步前行,终于在府门前停了下来,双膝跪地低下头颅,朗声开口:“苍玺三军,携长公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