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黄昏的光从门缝钻过,金黄的,在白墙上投下一方侧影。
江恬本想敲门,意识到上次他也没经过同意进她房间,这点礼数她也不屑于做了。
推门,大片余晖泼洒在她面前,玻璃窗外一颗火红的夕阳悬在高楼之间,房间里的一切事物都被裹上了一层烫手的温度。
黄昏在倒数,淅沥细碎的水声从右手边的浴室传来。
她环顾一圈,走到书桌前,桌面上摊开的恰好是昨晚陈浔捧读的《叁国演义》,语句明明艰涩难读,却让身为理科生的他看了叁分之二。
陈浔的书桌很是整洁,几本书四周规整地迭放,文具不多,就连草稿纸都干净得过分,不像她的,乱七八糟的公式和无聊的潦草涂鸦。
晚霞染红了天,太阳沉没,天空的颜色逐渐加深,浴室反锁的门终于咔哒一声,江恬赶忙用书盖住草稿,站起身,椅子发出剐蹭的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