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晏澄也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是把一团陈旧的赤诚凝结成冰,骤然又拿去火上烤。坚冰融化了,里面的心意不见得一如最初。
过去对这个人的恼意早发泄在一年间每一次可能促成的交集里,他也早就把这个人拒绝了千百遍。
现在,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隔壁卧室传出了一阵笑声,依稀是虞悦他们,不知在聊什么,尚未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声音好似要来到门边了。
晏澄按住段杭书的手臂,“松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俯身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的发丝擦着段杭书的脸颊,掉下来一缕。
好像就连头发丝都愣住了。
有一瞬间他以为段杭书要贴过来的是嘴唇。
而段杭书只是轻轻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轻声说:“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