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有些僵硬,仍然不开口,因果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拽着,说“我以为你不在这里”,她哭不出来,好像这具身体里没有眼泪,但也笑不出来,她只是抓着他不放,怕他逃出这个梦。
因果感觉到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背脊,他轻拍着她的背,哼着什么歌,好像是每一个看不见星星的夜晚电视里会传出的旋律,然后就会变成五颜六色,对,五颜六色。
“好像快上课了。”旋律骤停。
话音未落那警笛般的刺耳的狭长的针似的铃响贯彻了一整个无尽的走廊,霎时所有在跳绳的、背课文的、跳房子的、编花绳的、红的、蓝的、活的、响的、有的一切都钻进了教室里,整整齐齐地读着“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他要走了,因果不放他走,她恐慌地说“妈妈来找我了”,也不敢回头,怕那张人身虎脸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