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是否在这里等了很久,她觉得很抱歉。他们走回他车边时,乔卿看见挡风玻璃上的罚单。这条路只有下午三点之前才会有警察来贴罚单,他该是等一阵子了。
她不知道司然为什么要在码头等她,她以为他会质问或者挖苦,但是开车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直到她开门下车,司然伸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戒指递到她手里:“你昨天落在车后座。”
乔卿怔怔地接过戒指,脸上露出苦涩的笑。他语气里的波澜不惊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一个荒诞的笑话。原来戒指不是今天丢的,是昨晚她在车后座摸黑找手包的时候滑脱了。
如此想来这指环说不定在一开始就被恶魔亲吻过,染上了厄运,然后随着欲望的纠葛在代际轮转,十年、二十年,它目睹一次次的罪恶,聆听一声声的泣诉,见证一回回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