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难得与他逗上一次,想着吓吓他,浅解心头之恨,“涂上去,若是伤好不了,三日内就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死,你要不涂?”
说的吓人,可那人又不傻,他竟又咧着嘴笑起,“死就死吧。”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偷偷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姜芙头压低,将那团黑药细细涂在他的伤口上。
这药虽难看,又难闻,可一入伤上,冰冰凉凉的,立即止了疼,缓了他的皮肉之难。
终是有机会沉叹一气,崔枕安侧目过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姜芙的发顶。
此情此景,分外熟悉。
想当年,她为护他而伤,伤于背上,他也曾这般给姜芙上药。
一报还一报,若是真能还清,他便不会失悔当年了。
他紧咬牙关,眼底涌起一阵温烫意,自然没人察觉他微湿的眼尾,和强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