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母的周全?”弥远垂首询问。
陆明朝轻笑,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的张扬“上京龙潭虎穴,闯便闯了。”
既然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一个不遗余力显露慈母之心,一个装腔作势姐妹情深,那她也只好顺势成全这份美意了。
陈伯抿唇,欲言又止。
陆明朝挑眉“无碍。”
“我会给阿砚留信。”
她的阿砚,琴棋书画射御骑无一不精,合该惊才绝艳,而不是一直默默无闻做她身后人。
并且,她隐隐觉得远在宫墙里的谢太后对阿砚的动向了如指掌。
与其等谢太后相迫,不如阿砚大展身手。
“下去吧。”
陈伯幽幽的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反驳。
陆明朝阖上窗,烛火摇曳,蘸墨落笔。
本以为能一气呵成,可真正执笔却是字字斟酌。
良久,陆明朝将信放在案桌一角的木匣里,指腹轻轻划过木匣上的花纹,弯了弯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