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编点头,继续记:茅房石头,不通人情。
想了想又把笔递给她:“来,你也写!好好骂他,撒气!”
…
安霁月捧着唐编的手记本,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她昨夜的控诉。她欲言又止,噎得喉头硬邦邦地疼。
平心而论,这些评价有些失真。
比如陆烨从没有拉着全组一起赶进度,而是只逮着她一个人奴役。谁让她所有课都与他一起组队了呢。
而分手时那些理不清楚的施舍和亏欠,不喝点酒,她都不敢平白回想。
安霁月干巴巴地扯出笑脸,正要把手记本还给唐编,忽然在通篇缭乱的字迹里瞄到一个遒劲有力的词眼。
“不要面子”。
直流碳素墨水笔的颜色浓郁厚重,恍惚像一双沉静的眼睛。她曾经开怀地望进这双眼里,笑嘻嘻地嗔怪他:“你真是的,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