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野靠着他的吉普车上,月光明明,亮的就跟白昼似的,他一个人吧嗒吧嗒的在那儿抽烟,也在思索着,该如何从这地儿,把赵银霜母子的户口给提走。
海西这地方庄稼不咋长,用本地人的话说,冬天能冻干屎,夏天蚊子长的比麦子还长,一会儿一只蚊子,叮的刘在野满身满脸都是大包,一巴掌下去,啪啪啪的全是血。
远处还有狼嚎声呢,躺在局促的座椅上,分明没蚊子,刘在野突然就又搧了自己一巴掌:“刘在野,你可真是欠揍。”
分明宋青山的家属,他操的什么闲心啊。
但是,爬起来手都搭方向盘上了,他又顿了半天,还是折回躺下来。
毕竟长的那么像他家属,为了家属,他也不能叫这个女人在外受欺负。
要欺负她,也得是他才行。谁叫她长的像他家属了?
真是又可憎,又让他憎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