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她念辛亥革命。我坐起身,去刷牙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天亮了一点点,屋子没有灯其实还是看不太清。我过了好几年浑浑噩噩的雾蒙蒙生活,总是要走到清醒里面去。我洗漱完,走到书桌前整理今天的上课讲义。台下的学生就算再不听,手里的文字总是千挑万选的篇章、总是能有自己的意义。
“宋旧,难道我不爱你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觉得你自己,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那天,杨羽的话像是在大冬天把冰水往我身上泼,告诉我自以为的爱或者承诺都是我的幼稚。我想我那一刻如果再跪下去求她,大概我这辈子也再站不起。我曾经做了很多种假设我要如何去告诉我妈我爸关于我决定为了这段感情彻底离开家里,结果到头来是我妈把我灰溜溜地从外面又收留了回去。
我妈没有问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