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跟这伙黑社会起冲突之前,燕子就跟燕子似的,一溜烟地飞走了。回程的路上,天色终于向晚。盛宁坐在车里,抬头向远处的天空望去,正在下坠的太阳晕开一片残阳,像皮肤上的疮,肿胀发红,化着黄脓,已到了伤筋烂骨的地步。
从沉重的心情里缓过来,蒋贺之问:“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司机?”
盛宁说:“因为你不肯跟我挤电车、坐地铁。”
蒋贺之又问:“我好容易打探来的地址,你为什么一开始什么都不问就要走?”
盛宁只说:“我不太喜欢你们公安的询问方式。”
“可这类性侵害相关的案子都是这么办的,”蒋贺之解释道,“体液、毛发、残留物,还有被害人的陈述,这些都是定罪量刑的重要细节,巨细靡遗地盘问清楚,也是为了勿枉勿纵。”
“我没说你们做错了,我只是认为你们可以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