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句话不是“为什么在这”,不是“好久不见”,路款冬嗓音很低,像某根没压到底的琴弦,不露辞色地说:“你还记得我。”
很难忘记吧,当初在学校那么受欢迎,余迢说:“记得。”
“过来。”路款冬连手都没挥,重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余迢就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余迢踱步走到他面前,路款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余迢乖乖照做,屁[月殳]快要贴到座椅的时候,路款冬手伸过来,先一步挡在他下面,余迢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坐到了他的手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余迢马上起身,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
路款冬仍然平静,脸上仍然找不出任何情感色彩,只是垂眼,手掌拂过,帮他把座位上的烟灰拍掉了,又摆回刚才的坐姿。
那双摸过烟灰的手随意搭在膝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