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渊站起身,她摸了摸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哥哥扎成了一条蓬松的麻花。
她很勉强地挤出笑容,对上了淼的眼睛。哥哥的眼睛与她长的不一样,他的眼睛始终如同一潭很平静的纯水,温柔的可以融化一切冬天。而她呢,在眼睛很深很深的地方,压抑着不敢对人说的情绪。它们是暴戾的懦弱的胆小的,她不想让哥哥看见她不好的一面,她只想让他记住自己最开朗的一面。
她试图用一次次的与哥哥相拥来抵御内心的空洞,至少有哥哥在,她就不是一个独自走在黑夜中的孤女。渊现在想睡觉,只要她不敢面对内心时就会想睡觉,只要一觉醒来她又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人了。
在进入梦境的前一刻,她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件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