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村里乡亲的骂人本事相比,她对李二郎做的那些简直不堪一击。
“后来你如何与家人团聚的?”
拂衣抬起头,与皇子的视线交汇。皇子微微侧首,垂下眼睑错开她的目光。
拂衣在心底偷笑,原来克己复礼的皇子也是有好奇心的。
“人跟信件都走不出大山,臣女原本打算彻底养好旧伤再想办法。可是第二年夏天大雨不断,地里的粮食还没长成就已经霉坏,山洪又冲倒不少房屋。”拂衣笑了笑,长叹一声:“没办法,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村里还有不少孩子呢。”
这种偏远之地又没有登记户籍的山民,就算遭遇了天灾,当地衙门说不定都不知情,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愿意管。
“臣女想着,家父虽被先皇贬到充州做刺史,但好歹算是个地方官,报他的名号没准能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