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所以那些从京城送来的果干,都被我跟家人吃完了。”
岁庭衡继续啃桃。
“臣女听闻殿下曾在怡安居住过?”拂衣偏着头看他:“这么说来,臣女岂不是霸占了您的住所?”
“我在怡安居侧院住过几日,你住的屋子,我没让人动过。”岁庭衡看着她:“自父皇登基后,你住的屋子就空着。”
不知哪棵桃树上的夏蝉突然鸣叫起来,拂衣蓦地抬头,望进了岁庭衡的双目中。
恍惚间,她觉得岁庭衡的眼睛,仿佛冬日化不开的浓雾。只是他的视线很快移开,再看她时,仍是那克制温柔的君子。
“多谢殿下。”拂衣抠了抠裙摆上的绣纹,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可是听着连绵不断的蝉叫声,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就这样听着蝉鸣,在树荫下吹着凉风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