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是避雨的。
稚陵心道不好,只得转头上了塔。
这塔建造已逾几十年,塔上陈设古旧,她背着琴,吃力爬到第四重,累得够呛,在破旧的罗汉榻上,拍了拍灰坐下。
她从窗边向外眺望,大雨瓢泼,顷刻间升起茫茫白雾,塔下没有了人影,这会儿应都在一楼避雨。
她叹了口气,望着墨一样的天色,春雨来得急促,将远近风景全模糊了,只能依稀见到茫茫雨幕中的宫殿楼阁的剪影。
她托着怀中小鸟,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它乖巧任她抚摸,体温暖和,熨帖在胸口,像一团小火炉。
她小心梳理着鸟羽,侧耳细听,雨声中还响起了楼下他们的声音。
“陛下,老奴这就回去唤辇车来接陛下。”
“不必了,这雨来得急,去得也急。等等无妨。”
“咳咳……”几声咳嗽,大抵被这里的灰尘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