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说余下两千块,那是怕向晚要吵要闹,给你面子呢,真的他要跟你兑汇款单,你自已说说,那数字你敢不敢说出来?”老大爷是真生气,突然一声吼,居然把老太太吓的一噎。
憋了半天,老太太捶着炕,嘤嘤嘤的,就哭起来了。
终归,一场分家,她啥便宜还没占着,签字画押啊,就成定局了。
劳改点。
新的棉花被子,羊毛线,可以说,苏向晚如今最缺的,就是这些。
锅,她有一口破锅,就不争老太太那只锅子,桌椅板凳呢,说实话,老房里大家都是蹲在磨盘边上吃饭的,压根就没那玩艺儿。
唯有这棉花被子,简直惊喜啊。要知道,她从公社仓库只分到一床薄薄的,给知青们用的单人棉胎,还只能给孩子们铺着,她自己天天睡光席子呢,你想,光竹席啊,苏向晚常常半夜给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