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物控制的神经,像是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她将腿藏进宽大的裙摆,竭力忍住自己的不适。
每一轮躯体化都要从她身上带走至少40分钟的时间,她渐渐开始丧失肌肉力量,连指尖的玻璃杯都握不稳。
她强忍不适,在所有打量着他们的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身旁的丈夫说:“我去下卫生间。”
他凝视她两秒,微微颔首,松开她腰上环着的手,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洗手间的方向,眼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服务生,示意她跟上。
鄢琦转身步入人群,礼服裙摆如水波流动。大理石地面反射出水晶灯的光芒,她穿过觥筹交错的宾客,大脑却愈发晕眩。浓重的香水味和酒气夹杂着,让她胃里一阵翻滚。可在踏入走廊的瞬间,鄢琦脚步一顿。
鄢以衡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冷峻的面容在阴影中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