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胃里炸开一阵灼痛,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只有一股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涌上来,呛得她眼角一热。
耳边有“嘀嘀”响声,眼前全是晃动的白光。任知昭眯了眼,模糊中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下方的吊瓶和透明软管。
有人靠近。
“她醒了。”
又一个声音迅速跟上:“血压低,心跳不稳,注射生理盐水。”
身着白衣的人俯下身,几双眼睛透过口罩看着她。
“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任知昭终于艰难地意识到,这是医院。活着的实感,伴着迟来的恐惧,也终于在苦味与痛觉间蔓延开。
接下来的过程,输液,观察,护士用棉签蘸水给她润唇,她都老老实实受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不敢讲话,也讲不了什么话。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没事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