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裕田看向酒液说:“今天这个地方真不错,我看外头庭院设计得也别致。”
沉翯语气随意,却意有所指:“这是老地方了,我父亲当年建的,那时候还没有这些陈设,后来重新修缮过。”
杨裕田听罢抬眉,道一句“讲究。”
“地方是老的,”沉翯懒怠地掀了眼皮,视线撇过艾明羽,“但人……都换了一波。”
话轻飘飘,但如雾中剑意,一寸寸探入桌下涌动的暗流。
叁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就看到服务生穿行推门而入,动作娴熟,将第一道前菜端上桌。
“山药蟹籽千层冻。”他低声报菜,碟中是一道极致清雅的组合,透明薄如蝉翼的山药片如雕刻般堆迭,顶上覆一小团橙金蟹籽,四周点缀紫苏花。
沉翯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轻松:“先来一道清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