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他诓骗了,对不对?……”
距离太近,近得只要再俯身低头,鼻尖就能碰到鼻尖。呼吸间,灼热的热息喷洒纠缠,她的鬓发间幽幽兰草的香气袭进鼻腔,像一段经年的旧梦。
“是我自己要走的!”
她终于开口,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目光无畏地同他对视,漆黑的眸中水光轻颤,叫他在眸中的倒影,显得像是镜花水月。
“——不可能。”他拧了拧眉,一点也不肯相信她这句话,自欺欺人地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不可能!”
可他心里很清楚,单单凭钟宴的本事,绝没有办法进入戒备森严的禁宫,还带走三个大活人,他至多只能递一封密信进来。
若非她自己想方设法离开禁宫踏出东门,……
是她自己要走的,没有人诓骗她,也没有人强迫她。
她只是不想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