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行过杖刑的薛宴坐在稻草堆上,那个神采奕奕的他好像已经成了好久之前的事情。囚衣上有干涸的血迹,是刺目的暗红色。
宋燕时那个女人,无愧酷吏之名,人落在她手里,肯定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再说。如果是前世,姜渐肯定不赞同。
但是重来一世的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血和死亡,他都见得太多了。
薛宴垂着头,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姜渐道:“你为何要当街刺杀柴大人,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薛宴听了这话,才抬起头来,冷冷地注视着他。往日见到的温文尔雅意气风发仿佛全都是伪装,此刻,他的桀骜不驯和野性才全部显示出来。
他道:“我早已经说过了,我看柴原那老贼不爽,想杀就杀了,还要什么理由?”
他还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