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任何杂声,唯有陆淮南翻箱倒柜找药箱的响动,从抽屉里取出药箱,把需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拎出来,先消毒清理。
清理干净伤口,他用嘴咬住纱布一头,另一只手去缠胳膊。
伤势不算重,玻璃划破了一些皮肉。
在陆淮南能忍受的范围内。
包扎时,他满脑子都萦绕着阮绵跟他说的那些话。
心脏紧而又紧,逐渐开始痉挛疼,再到绷得无法跳动。
手里的纱布卷重重摔出去,纱布本身就没多少重量,摔出去不轻不痒的,连点儿声音都没发出,他接着踹台桌。
又是一声“嘭”响。
隔壁的张妈听得一清二楚。
拿手机拍好照片,分张发给了阮绵。
坐在回海港洛溪的高铁上,她翻开,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眼,随即合上手机。
没做任何回复。
做到面不改色,其实也并不容易,阮绵好几次面对陆淮南,都险些情绪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