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我同情他,我是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我越了解他就越觉得他纯洁,是严栩安不配他,他不知道严栩安吃人心长大,还敢一次次把自己赤诚地袒露给他,我真佩服他的胆识。
我心底莫名浮出一种责任感,因为我和严栩安一直站在同一边,他这些年把人的心脏当成香草雪糕一勺勺挖着吃,这些甜味我也分到不少。而我比他多一点良心,不能一抹嘴走人,至少要认真说声谢谢款待,再把缺失一块的雪糕抹平包扎好。说不定严栩安就是为了这个才让我来陪他,他管杀不管埋,要一个我来打扫战场。
“算了。”我假装老成地叹一口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哈?”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我重复一遍。
范世朝用极其嫌弃的表情看我,他恢复过来了,贴心地不让我再劳心费神想着怎么安慰他,还反过来嘲笑我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