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青不说话,就靠在窗边上,黄昏时分澄黄的光就笼罩在砚青的脸上,那双桃花眼微垂,流露出一种让人心碎的迷茫。他望着窗外,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那几棵光秃秃连叶子都长不齐的树有什么好看的,沈晏清是这样想的,他正在心底腹议,现在就恨不得把自己挨的打还回去,比方说有朝一日砚青跪在他脚边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自己说是他做错了。
这梦下午的时候沈晏清就做过一次了,但白日梦不嫌多,他现在还跪在砚青跟前,这边脑子里又想上了。差点“嚯嚯嚯”地笑出来。
隔了一会儿,毫不知情他跟前这个小东西正做着什么美梦的砚青缓缓开口:“天井堂的越湖真人即将大寿,他是山海域少有的水精得道。我本打算今天画幅青山常在、流水不改的画赠他当作贺礼,可惜还未落笔,便觉得心思郁结,难以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