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经通过五斗米教的路子求来了杨国忠的庇护,他只要硬撑过这几日,宰相的钧旨送抵,就算是李瑁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李瑁派兵围困谯府,无非就是被城中的局势弄得焦头烂额,心中不忿之下采取的手段罢了。剑南军绝不敢贸然闯进他的府内,李瑁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想通了这些,谯为周的心里便不再忧虑,他又拿起了笔,在墨砚中满满地蘸了一下,准备继续临他的《胡桃帖》。
“足下所疏云:此果佳,可为致子,当种之。此种彼胡桃皆生也。吾笃喜种果。今在田里,惟以此为事,故远及。足下致此子者,大惠也。”
《胡桃帖》不过短短数十字,谯为周依旧临摹了多次,他早已是对帖中每个字的笔锋和运笔了如指掌,如今他临《胡桃帖》时仿佛依旧不只是对字体的临摹,他也快融入王羲之那种超凡脱俗的意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