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时一直宝贝似的攥在手心里!奴婢这就去取!”
一张被油污浸透、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在烛光下展开。
当伊莉丝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索维里斯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我们做朋友吧?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原来如此。
同病相怜的,何止他一人。
莱纳斯与她纵然经历了一场荒唐的婚约,最终也并未得到什么特殊的垂青。
他们两人在她心中,大概也只能止步于“朋友”这道冰冷的界限了。
名为自尊的高墙,将他和莱纳斯死死困住。
他们都站在画地为牢的界限里,进退维谷,求而不得。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纸条凑近鼻端,仔细嗅闻。
在浓郁的蜜糖塔油香之下,一丝极其细微、若有似无的奇异甜香,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