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桑僵在原地,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都煦那番话,像鞭子抽在她刚刚暴露出的怯懦上,让她既羞恼又无力反驳。
“快去操场吧,我只请了半节的课。”
她看着都煦的背影,还是如记忆般那样薄薄的、矮矮的,仿佛很容易就可以断折。然而事与愿违,在遭遇无数风雨过后,她却格外净亭,像一株永不妥协、静静在角落盛放的草本植物。
此时她正透着一种孤绝的疏离,把自己隔离在外。
一股灭顶的失落感和被抛下的恐慌感攫住了沃桑,让她动弹不得。她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走廊的尽头,连接着行政楼方向的拐角阴影里,一个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伫立着。
钱淑仪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倚靠在墙壁上,姿态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