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稚发丝飞扬,着嫩黄色纱裙跳下马,脸颊与鼻尖都是红的,样貌与萧骋那年送嫁时没什么不同,眼神中的担忧几乎满得溢出来。
少女提着裙摆奔向皇叔,却蓦地记起了什么,猝然停下脚步略整理仪态,端起公主的架子缓步来到萧骋面前,施施行礼,恭敬道:“阿稚见过皇叔,皇叔万安。”
萧骋抱臂,眼神落在萧稚肩头半晌,用对待下属的表情打量着与自己虽有血缘,关系却不算深厚的小辈。
萧稚彻夜奔袭,累得头晕眼花,脸色也难看得很,她在萧骋这里向来没什么好印象,萧骋当着父皇的面说她难当大任,不给大宸添麻烦便已万幸,和亲哪里指望她有所建树。
“皇叔,我……”
“来人。”萧骋打断萧稚,比起能言善辩的公主,他更希望她是个提线木偶小哑巴,道:“送公主进东厢房休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