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光是追查当年牵连之事,便已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且得避免西洲朝臣们察觉,方培谨那边又忽然防备起来,甚至还想插手萧骋在西洲各处的商会。
那些都是聪妙皇后所留遗产,即便是亲手毁掉,萧骋也断不会将其落入方家人手中。
更何况,现在的西洲已经逐渐凸显前几年内斗后的弊端。
两盏茶后,燕羽衣姗姗来迟。一身绛色劲装,长发束髻,佩以贝母所制,镶着鸡血石的头冠。额前常懒得打理的碎发也被完全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抱歉,事情太多,景飏王殿下久等了。”
燕羽衣走得很快,人还没站稳,礼便先行一步。朗声拱手,告罪姿态做得足。
萧骋端坐着没说话,诧异地上下打量一通,竟觉得燕羽衣此刻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