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的殿门被人自外面推开,卢宛却始终抱着怀中的谢晏,身体轻颤地僵坐在原处,不曾抬首去看。
行至卢宛面前,看着今日受到惊吓的妻子与孩子,谢行之抬手,想要触碰他们,只是,卢宛却仿佛躲避洪水猛兽一般,抱着怀中的谢晏,忽地往后退缩,避开了他。
想到自己昨日所收到的,那些谢辰的罪证,还有书册画卷中,谢辰对卢宛多年以来的觊觎,谢行之启唇,有些艰难地对面前神色防备畏惧的卢宛道:“宛娘,朕有朕的苦衷,你听朕解释……”
两人不晓得便这般僵持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光一寸一寸地黯淡下去,卢宛怀中的谢晏,也因为白日里受到的巨大恐慌,不知何时竟自我保护一般地沉沉睡去。
谢行之解下身上的玄色鹤氅,想要为卢宛与谢晏轻轻披上,只是他甫一有所动作,卢宛却忽地抬眸,满目泪水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