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还在继续,维港的灯火在落地窗上流淌成河,鄢琦的指尖悬在关铭健手臂的抓痕上方,消毒棉签洇开的酒精在他的皮肤上反出壁灯的光。她睫毛上粘着的银色亮片在灯下显出几分暖意,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柔光里。
“Sorry...”
尾音消失在关铭健突然收紧的怀抱里。他的下颌抵着她发顶,呼吸间带着洲际酒店特供的晚香玉香氛气味。
“疼不疼?”她闷声问,手指无意识描摹他衬衫前襟的黑色纽扣,眼底有了几丝自责。
男人忽然托起她的脸,她眼尾的银色水钻像滴未干的泪,瞳孔也清澈得惊人。没有那种锋利和叛逆,也没有混沌和迷茫,只是安静的、温柔的。
“医生说过,每次你状态不好——”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措辞,谨慎地选了个委婉的说法,“会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