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抬起头,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狼狈不堪的、无药可救的李文溪,而是穿着沾血便服、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都煦。
钱淑仪脸上的愠怒顷刻凝固,随即被错愕和警惕取代。她锐利的目光飞快扫过都煦身上的血迹,眉头紧紧皱起:“都煦?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李文溪呢?”
弦月控制着都煦的脸部肌肉,努力模仿着都煦平时那种怯懦、犹豫的神情,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钱…钱校长…李文溪老师她…她来不了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蓄勇气,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钱淑仪的眼睛,用一种有点神经质的、急于倾诉的语气说:“我…我知道陈弦月是怎么死的了!不是自杀!不是!是…”
“够了!”钱淑仪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她脸上的错愕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审视和极度危险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