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刺的速度足够快,可那个月亮始终就是那么大,好似距离没有减少半分。
耳边只有风声,还有他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他在眼见着那个月亮变红,甚至逐渐远去,变成了一个红点,紧接着闪烁了起来。
地塔的监视仪。
疲惫和恐惧像潮水一样缠绕上来,仿佛沁着暖黄色光线的房间只是他的幻觉,而他从未离开年少时那个狭窄黑暗的房间。萧山雪猛地回头,像是要恐吓他一样,那个房间早已消失,而那个红点同样隐入黑暗。
他走不出去了。
“你怕么?”那个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淡,“你跑出去了,然后呢?”
萧山雪不能再无视那个声音了,他得找到喇叭在哪儿。可黑暗中骤然亮起一盏微弱的灯,那儿悬着一张被划烂了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