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含绎并不责怪,只道:“皇帝对外宣称裴侯因贪墨军资获罪,听得多了,便会真的这样以为,但倘若裴侯只是贪墨军资,何以家中女眷也要跟着陪葬?你心里要有数。”
忽然,他的话音微顿。
怀贞鬼鬼祟祟走进来,附耳低声道:“殿下,柳宫正求见。”
裴含绎有些意外,却未表露,道:“那就请稍等片刻,本宫稍后去见。”
半个时辰后,在花厅中等候的柳宫正被宫人请进了惟勤殿。
与前些日子搜宫时的随从无数不同,柳宫正今日只身而来,白色官服笔挺,脊背笔直如松。
怀贤已经算是极其老成持重的女官,站在柳宫正旁边,却被她的气势衬得像个小孩子。
“太子妃殿下。”柳宫正行礼。
裴含绎抬手:“柳宫正请起。”
宫人奉上茶来,柳宫正端起啜饮一口,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