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一样。
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比兰茵的歇斯底里更令人心寒。
“母亲,”沉从容开口,声音平稳,“我的婚姻,不是夜曜集团的筹码。”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
沉青山擦拭瓷杯的手终于顿了顿。
他抬起眼,目光冰冷,刺向沉从容。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评估,一种在权衡商品价值的、令人作呕的审视。
“筹码?”沉青山的嗓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上。
“你生在这个家,享受着这个姓氏带来的一切,就该明白,有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放下瓷杯,杯底与红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嗒”的一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又沉凝了几分。“林家的二小姐,品貌家世都足以匹配你。